《兰州兰州》- 低苦艾乐队
与兰州有过短暂的一面之交。两年前的九月,与好友一起匆匆踏上去往兰州的火车,在火车上制定着十天的西北之行,同车的兰州夫妇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兰州。末了,妻子说,你们可以去一趟九寨沟,从兰州去非常近,去完九寨沟你就会觉得自己见过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了。身为四川人的我笑而不语。
到了兰州,吃了至今想起来依然美味无比的牛肉拉面。早晨小餐馆的厨房蒸腾着薄薄的烟雾,戴着小白帽的少年忙个不停。陌生的阿姨看着我们碗里的面露出轻蔑的神色,“要多加辣椒才好吃……”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辣椒把一碗面染得鲜红。
去了黄河铁桥,跟想象中的雄伟似乎差了很多。宽阔的黄河水,真的很黄。然后去了白塔山,像极了家乡江滨小城的白塔山。
是不是水边都有一座忠实守望的白塔呢?
在博物馆遇见应该许久未曾倾诉心事的寂寞管理员,他非常自豪的讲起,北京只有1000多年的历史,西安有3000多年,殷墟有5000多年,而他们甘肃可是有8000多年了。
吃了很甜很甜的黄河蜜,当夜晚刚来的时候,我们又匆匆踏上一趟拥挤噪杂的火车,驶向荒漠戈壁。
敦煌、嘉峪关、张掖和西宁,穿行在人烟稀少的辽阔西北,这里的秋天特别冷。没有繁华喧闹的美景,我们在废弃的烽火台边等候荒漠里的日落。一大群鸟在头顶盘旋,前方望去的开阔之地,据说都是坟墓。
而那时,在爱着一个他,旅行的目是遗忘和获得新生的力量。直到今天也没有彻底原谅他,更没有彻底原谅自己。只是曾经折磨我许多个日日夜夜的情绪,也淡然的安静下来。一个人的心里是可以装一些爱,再装一些恨,带着完整的爱与恨,一边固执原则,一边学习宽容。
听到《兰州兰州》的时候,在夜晚回家的公交车上又想起这些往事来。把脑中深埋的回忆挖掘出来,总感觉是一股强大且邪恶的力量要把自己一击毙命。在遥远的北方城市,燃烧着不知所以却始终跳动的憧憬,这样的夜晚同时也感觉充溢迷茫。年少时,耳朵里只有大段大段歌颂梦想和远方的旋律词句,叫嚣着为理想疯狂,甚至要为它献出生命。当渐渐枯萎老去,会被这样一首歌引领着,穿越熙熙攘攘回到静默的故乡。
故乡也有白塔山,并不悲凉。
这是关于回忆、旅行和思念的落寞之歌,但它并不凄怨。正如卡尔维诺所写:“记忆既不是短暂易散的云雾,也不是干爽的透明,而是烧焦的生灵在城市表面结成的痂,是浸透了不再流动的生命液体的海绵,是过去、现在与未来混合而成的果酱,把运动中的存在给钙化封存起来:这才是你在旅行终点的发现。”
继续在人生里沉沉浮浮起起落落,爱了又散了,不停获得又不停失去。
千里之外的高楼上我彻夜未眠。
兰州兰州 (2018版) - 低苦艾乐队
你走的时候
没有带走美猴王的画像
说要把他留在花果山之上
行囊里只有空空的酒杯和游戏机
门外金沙般的阳光它撒了一地
再不见俯仰的少年
格子衬衫一角扬起
从此寂寞了的白塔
后山今夜悄悄落雨
未东去的黄河水
打上了刹那的涟漪
千里之外的高楼上的你
彻夜未眠
兰州 总是在清晨出走
兰州 夜晚温暖的醉酒
兰州 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
兰州 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
再不见俯仰的少年
格子衬衫一角扬起
从此寂寞了的白塔
后山今夜悄悄落雨
为东去的黄河水
打上了刹那的涟漪
千里之外的高楼上你
彻夜未眠
兰州 总是在清晨出走
兰州 夜晚温暖的醉酒
兰州 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
兰州 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
兰州喂 兰州哦
兰州喂 兰州哦
兰州喂 兰州哦
兰州喂 兰州哦
嘿 兰州到喽